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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弟,你的裹胸布掉了(女扮男装后死对头弯 (第2/3页)
回人,看看被捉的细作可是熟面孔,又同负责此事的副将说一说突厥内部各方势力的旧事。 ??也是此时方明了,突厥细作确然逃了一人,都护府对外声称的“皆已抓获”只是幌子,只怕还有后手。 ??那副将抱拳:“今日所言还请赵公切莫流出一字。” ??赵勇自是应下:“将军放心,赵某虽腿脚不成,可安西军的规矩从不敢忘。” ??待从监中出来,巧得很,正正遇上那位护送兽医的将领,王侍郎。 ??赵勇昔年也曾与王侍郎有过几面之缘。 ??那时王侍郎还不是侍郎,只是兵部一位文书,做些归拢各营遣散兵卒、战死将士名录的笔头事。 ??兵部文官最受轻视,每每与各军营打交道,总是免不了受些闲气。 ??只有赵勇礼待有加,从不粗鄙。 ??二人之间的这样一番过往虽只是蝇头小事,然时隔多年再去追忆,自有一番温暖与伤怀。 ??赵勇当年那般行事,自是崔将军对营中约束之功,方才结下善缘。 ??数十年后,这番善缘的“果”能用在嘉柔身上,也算是种瓜得瓜了。 ??得知王侍郎还要率军返回长安,赵勇并不暴露嘉柔的身份,只言有位子侄也要回长安,托请王侍郎沿途略作相护。 ??王侍郎自是满口应下,只道还有三五日就启程,赵勇只需提前备好包袱皮便可。 ??这番消息送到嘉柔耳边时,许是被高兴冲昏了头,不知如何去开心,半晌只幽幽叹了一口气。 ??如今也只能这般了。 ??一晃便过了五日,离启程只剩下一两日。 ??都护府审问突厥细作一事暂且告一段落,薛琅也终于有些空闲,向王侍郎问一问崔五娘之事。 ??论王家与崔家的交情,并非王侍郎与崔将军二人身在朝中而多么亲厚,反倒是两家的小辈互有来往。 ??先是王家大郎同崔将军的族弟经常相约一处玩。这两个娃儿都习武,常互相切磋武艺与骑射,共同成长。 ??王侍郎很满意。 ??再是王家二郎同崔将军的小舅子安四郎乃一同习学的同窗。安四郎虽腿脚有疾不良于行,于念书一途却有大智慧。正巧王侍郎的二子念书极稀松平常,这位当父亲的巴不得安四郎常与二子在一处,好于功课上有所提携。 ??若说唯一不满的,便是他家三娘,同崔五娘之间也常常约在一处玩。 ??他三十五上才得来这么一个宝贝女儿,自是稀罕非常,从三岁起就请了无数的女夫子,将她教得琴棋书画、女红厨艺皆了得,行路都是步步生莲,仪态万方。然未成想一朝遇上崔家那个女纨绔,带得自家幺女整日打马溜狗,翻墙上树,过去十几年的心血尽数荒废。 ??后来一段时间,那女纨绔未再出现,崔家夫人却于一日寻上来,泪水涟涟求他暗中托人寻一寻崔五娘。 ??他第一反应竟是长长松了一口气。 ??自家宝贝女儿,可终于能不受那女纨绔的荼毒了。 ??只是他对崔五娘虽心有愤懑,却多少也有些长辈对小辈的关心在里头,连夜就同崔安两家分析过崔五娘可能去的地方,各自分派了人暗中去寻。 ??再想到崔将军埋骨的龟兹,虽根据崔夫人所言崔五娘从未在丧父之后表达过思父之情,然万一这女纨绔走的就是“反其道而行”的路子呢? ??于是,新任大都护薛琅便于两个月之前,收到了王侍郎的那封信,托请薛琅在龟兹打听打听,又叮嘱他切莫走漏风声,免得此事传出去,妨害了女纨绔的名声。 ??王侍郎不由苦笑:“整日在外看戏听曲起哄架秧子的纨绔,还要顾及名声一事。” ??或许此前听过潘安提及崔五娘前去南海寻长生不老药一事,又忆及两年前他回京城献俘的大事上被崔五娘带出的乱子,薛琅已提前受到崔五娘行事风格的洗礼,如今听见王侍郎口中所抱怨的事,竟觉得也不过稀松平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