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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节 (第3/3页)
事端。” ??大司马语气淡淡,他缺的不过是一个正当名头,李肇不想惹事,连宋之康代郡治水一事都推到太子面前。现如今他就算不想投靠,也只能求着他救人。 ??郑坛道:“说来说去还是太子做的好事,大哥的事绝对跟他脱不了关系,日后他若是落到我手中,我必定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大司马没有回他。 ??郑邗最近情况一直不见好转,大司马已经好几个夜晚不能安睡。 ??郑邗出事那天太子和钟华甄从京郊回京,照理而言不一定是他所为,但连宋之康都死在他们手里,这也间接证实郑邗的伤跟他们有关。 ??郑坛发觉他心中不悦,忙给他续上热茶,“父亲也别着急,方才御医来报,说大哥今天伤势比前几天要好上很多,不出意外,五天内应该能醒。” ??“邗儿吉人自有天相,”大司马松口气,“我再去看看他。” ??郑坛犹豫道:“郑沐的事怎么办?大哥平日最宠爱她,周吝现在为了儿子而助我们,但郑沐肚子里的孩子连大哥也不知道是谁的,要是被周吝发现,岂不是……” ??郑沐名义上是郑邗的女儿,实际上不过是郑夫人陪嫁婢女的孩子,长得好看,赐郑姓代表郑邗对她的宠爱,她从庄子回京起就经常和他同吃同住。 ??郑邗子嗣不多,大女儿早就远嫁,郑沐如果怀的是郑邗的孩子,那府内就得供起来,若是周家小儿子的,那留着也没什么用。 ??“周吝是墙头草,不能完全信,”大司马说,“孩子的事等邗儿醒后再说,扶我起来,我去看看邗儿。” ??郑坛忙扶大司马起身,出门去看郑邗。 ??…… ??钟华甄被李煦闹了一顿后,白天的闷气消了不少,第二天一觉醒来时,连精气神都好上许多。 ??长公主大清早便来看她,见她面色确实比那天红润之后,放下心来。 ??可她还是把钟华甄说了一顿,话里话外都透着李煦扫把星害人,就差禁止她和李煦来往。 ??钟华甄躺在床上,无奈应下。 ??虽然长公主大清早就过来,但她并没在这里久留,吩咐几句钟华甄好好注意身子,便又回了佛堂。 ??等长公主离开后,南夫人才从檀香木橱柜中拿出一盒用来涂疤痕的清凉膏。 ??这盒清凉膏方才已经用了一些,只是长公主突然过来,南夫人便急急忙忙藏了起来。 ??天气一时凉一时热,琢磨不透,屋子的门窗紧闭,连帷幔也放下来。 ??钟华甄轻解衣衫,干净白衣斜搭在手肘,露出小巧圆润的细肩,青丝长发垂在另一边,南夫人给她肩上的牙印抹药。 ??她现在没束胸,酥酥翘翘的胸口鼓起诱人弧度,堪堪撑住衣袍,从上往下看时,已经能看出未来雪堆沟壑的雏形,精巧无暇。 ??南夫人看着细嫩肌肤上的牙印,顿时生出心疼,手上动作都轻柔许多。 ??“老奴昨夜有些劳累,便睡得熟些,没想到太子殿下竟又会突然过来。” ??“他还是以前的性子,没发觉什么奇怪,”钟华甄没把他昨天的胡话说出来,“我瞧他应该是有事,顺路来找我一趟。” ??“侯府守卫森严,他就算再顺路也不该顺来你的住处,”南夫人沾着药膏轻涂,“长公主与威平候感情深厚,至今都没接受威平候离世的事,当年跟外边说你是男孩也罢,偏为了威平候让你二十岁才能袭爵,若是能早些,便也不必困在京城之中。” ??长公主与威平候的夫妻情意常被世人津津乐道,即便是有个钟华甄在,她也保留了许多威平候的东西。 ??皇帝对她实在宠爱。 ??“连陛下都由了她,倒不必强求母亲,”钟华甄轻叹,“路老说我身体本就差,近些年才养好,若是不趁月份小流掉,怕是会出别的事。” ??她是长公主和威平候唯一的孩子,无论出什么事,都该为钟家诞下一个后代,但时机还没到,这孩子要不得。 ??若是贸然因为李煦而不能生育,长公主会想什么,她也不知道。 ??南夫人只是个小嬷嬷,也没法子,“到底是难办,如果现在能离京一个月,这是最好不过的,一直往下拖,实在太伤身子。” ??“走一步看一步吧。”钟华甄轻按额头,她比谁都知道现在做的难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