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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节 (第3/4页)
张伯叹气,“那算了吧。我本来还想把饲养增蛊的法子教给你当作回报呢。” “增蛊”桃夭皱眉,“那是什么” “把一片树叶或者一株青草炼制成蛊的法子,炼成之后将此蛊放到米缸,白米可增一半,放至钱袋,银钱可增一半,故称增蛊。”张伯认真道,“这是我们老两口这些年来研究出的小玩意儿,只是我们对钱财之类并无奢望,所以从未用过。倒是桃夭姑娘你可能很需要呢。” “你要我怎么写请假条盖一个手印够吗不够的话我给你盖个掌印如何唇印也可以的” “……” 桃夭在张伯家住了三天。 这几天,往神女阁去的人还是那么多,不过个个扫兴而回,因为神一般的古婆婆失踪了。 张婶一直卧床休息,肩膀上的伤说轻不轻,说重不重。不明就里的磨牙以为她真是摔伤的,天天坐在张婶房间里念经,说是替她消灾解难,还拉上滚滚跟他一起打坐,替张婶祈福。可狐狸每次都在念经声里睡过去,惹得张婶笑个不停。 临走前的晚上,张婶把桃夭叫过去,给了她一包沉甸甸的银子,说“这里离京城还远,没点银两傍身不行。” 桃夭假意推脱一番,最后还是笑眯眯地笑纳了。 “桃子姑娘,”张婶忽然看着她的脸,“你不是寻常的姑娘吧。” 闻言,桃夭笑笑,也不置可否。 “我的药对你没有影响。”张婶尴尬地笑笑,“也亏得这样,我才没被那蛊妖害死。我家老头子说,你除掉了它们,把我活着带回了家。救命之恩,多谢了。” “呃,其实我是个大夫。”桃夭挠了挠鼻子,“可以说是在药材堆里长大的,好多迷药对我没有作用。” “年少有为啊。”张婶赞许道,旋即沉默片刻,问,“老头子跟你讲了我们的事” “啊,讲了。”桃夭点头,“很传奇的一生啊。” “你不怕我”张婶摸着自己的手背,“我是什么人,你应该知道。” 第42章 腾根伍 桃夭一笑“我没钱的时候,有人把我一脚踢出来,而你却给了我一餐饱饭,我为啥要怕你。你是好人。” 张婶眼中流过微妙的悲伤与自责,苦笑“桃子姑娘啊,你还年轻,看人不能只看表面。我也未必是个好人呐。” “我觉得你是啊,而且张伯也说你是个善良的人呢。”桃夭不解道,“你要是个惹人嫌的坏人,张伯又怎可能跟你相伴至今。” “我”张婶欲言又止,嘴唇紧抿,连额头也渗出了冷汗。 “怎么了”桃夭见她如此,忙问,“可是伤口疼起来了” 她摇头,忽然抓住桃夭的手,缓缓道“他不离开我,是因为我往他身子里种了蛊。” “啊”桃夭一惊。 “我幼年时的记忆并不好,常常看到外族男子惨死在寨子里。我没有见过自己的父亲,寨子里的孩子几乎都是这样。我记得有一个叔叔,常常跟我讲外头的人的故事,还折纸鹤给我玩,他的眼神跟族里的人不一样,很温柔。我觉得我的父亲可能也是这样。但是,四百四十天太短了,纸鹤还在,人却化作了一堆血肉,我第一次觉得心脏很疼,觉得这样是不对的。后来,全族一夜被灭。我醒来时,五只蛊母中的水蛊母正躲在我身下,此蛊是五只蛊母中唯一生性温良的,若直接种于人身,此人必会一生对我生死不离,直到寿终正寝时,水蛊母才会随着他一同死去。我本想毁了水蛊母,但一想到这是我族最后的一只蛊,比起其他同类又并不那么恶毒,所以心软了,把它藏在了一个隐秘的地方。”张婶揉了揉发红的眼睛,“十五岁那年,我遇到了你张伯,他救了差点溺死的我。他说他是外乡人,孤身一人,无依无靠,倒是同我的际遇差不多。一来二去,我们成了朋友,他处处照顾我,保护我,时间过去,我发现我离不开他了。”她看着桃夭,“桃子姑娘,其实我已经怕了孤单。每天一个人吃饭,一个人睡觉,一个人熬过生病的日日夜夜。说来可笑,为了找个人说话,我自己扎了个草人,天天跟它聊天。不知你是否了解这种寂寞。” 桃夭沉默,半晌才道“所以你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