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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节 (第1/3页)
虽说都知道生意人会耍些手段,但来福酒楼今日这一出,的确是令人不齿,以至于来福酒楼口碑也下降了许多。 回头封朔听说此事时,看着趴在案头练字帖的姜言意,眼中有些莫名的情绪:“遇到了这样的事,为何不同我说。” 姜言意注意力全在运笔上,听封朔再提起这事,显然已没放心上,只道:“做生意总能碰上各种各样的麻烦,我自己不学着去应付这些,每次都要借你的势,路走得越顺,将来遇到个坎儿,跌得就越狠。” 封朔将手中的书卷翻了一页:“你能这样想也不错,我活着的时候,自是不会让人伤你分毫。但若有一日我死了,我希望你有自保的能力,能好好活下去。” 听见那个“死”字,姜言意手一抖,练了一半的一页字就这么被墨汁弄花了。 可能是因为她现在的生活离原书剧情太远,她都忘记封朔最终是会死的,突然听他这么一说,她心底没来由地一阵慌乱。 她把毛笔搁下,不高兴道:“你就不能说点吉利的?” 封朔挑眉道:“如今都有脾气了?” 姜言意气鼓鼓瞪着他,推开字帖:“手疼,不练了。” 封朔放下手中书卷,好笑道:“是谁说自己的字丑,想找我借字帖练字的?你这才写了几页?” 姜言意反驳道:“我才没说我的字丑,是不好看!不好看跟丑能一样吗?” 封朔默了一秒:“有区别吗?” 姜言意:“……” 这恋爱果然是没法谈了。 她起身就要走,却被封朔长臂一伸就轻松困在了他胸膛和桌案间,并不是拥抱的姿势,他似乎只是为了教她练字,拿起毛笔递给她,嗓音里带了几分无奈的笑意:“你啊……” 可能是他尾音里那份宠溺太过撩人,姜言意心中那点微妙的恼意突然就消了。 她握着笔杆,他握着她的手,带着她一笔一划在纸上挥墨,嗓音低醇:“握笔讲究‘擫、押、钩、格、抵’五字,你笔都握不稳,写出的字自然不好看。” 他的一缕长发垂下来,时不时扫过姜言意耳翼,带起一阵微凉的痒意。 姜言意“嗯”了一声,另一手却不自在抓了抓自己耳朵。 封朔看着她原本莹白的耳朵红透了,眸光微深,突然俯身轻咬了一下。 不疼,但那一瞬间浑身如遭电击,姜言意错愣回头看他。 始作俑者却还能用一副夫子教训学生的口吻跟她说:“专心。” 若不是他嗓音哑了,她还真信了他的鬼话。 因为老秀才身子骨欠佳,这场风寒一连三五日都没到姜言意店里,想听评书的人挠心挠肺,一开始还不觉有什么,到最后却愈发埋怨起来福古董羹来。 封朔后面去店里时,专写了一篇《古董羹赋》夸赞姜言意的店,老秀才不在的这几天,姜言意店里的生意竟一点也没受影响,不少文人墨客都慕名而来,酒过三巡找姜言意要了纸笔,吟诗作赋,再观摩一番封朔的真迹。 也是这时,姜言意才知道,封朔的书法竟然在整个大宣朝很受追捧,甚至有豪商掷千金要买封朔作的那篇赋,姜言意肉疼了很久,还是没舍得卖。 她直接把那张赋裱起来,挂在店里当活招牌。其他慕名而来的才子,姜言意也把他们所作的夸赞自己火锅店的诗词裱了起来,无形之中倒成了一个古代网红美食店。 有了封朔的这篇赋,姜言意的店也有了足够的噱头,可以直接媲美来福古董羹的御厨招牌,不用再被来福酒楼压一头。 比起姜记古董羹的蒸蒸日上,来福酒楼和古董羹的生意都大不如从前,徐掌柜恨不能宰了家中那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胞弟。 他翻着账目“啪”的一声合上,喝道:“酒楼这边再这么下去不是个办法,前天卢员外都说酒楼的席面水准大不如从前了。姚厨子那边怎么样了?” 酒楼管事答道:“礼不肯收,我去了他家两次,也不肯见人。” 徐掌柜烦闷道:“这些个臭做菜的都习惯把自己当个人物,他既不愿回来,就不必再去找他了,我就不信我拿着钱,还找不到更好的厨子。” 酒楼管事应是,想起丁先生因为之前丢了脸,不愿再跟他们酒楼合作了,又问了句:“东家,那咱们楼里的说书先生,再请的话,请谁?” 徐掌柜瞪他一眼:“还嫌不够丢人?你以为人家店里那篇古董羹赋真是在夸人?这是王府那位在敲山震虎呢!” 虽然之前就有传言说姜记掌柜跟辽南王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