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体:大 中 小
护眼
关灯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
分卷(7) (第2/3页)
也没见咱家店里卖过。 老太太攥着杯子出神,宁星意说完很久发现她都没接话,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哎?想什么呢? 老太太突然回神:没、没想什么,明晚放学给你熬糖水好不好呢?冰糖炖雪梨还是红豆银耳羹? 都行。 老太太把手里的杯子放下,忽然看到他脖子上的伤和红痕,眸色一紧,你脖子怎么了?又跟人打架了? 宁星意怕她担心,圈住她的肩膀往外走,可能是有点过敏,挠着挠着就成这样了,没事儿啊,别瞎担心。 老太太微微蹙眉,盯着他脖子上的痕迹,确实是挠出来的。 难道? 宁星意看她往柜台走,忙不迭举起双手投降:我发誓,今天真的没打架,不信你去问徐彻。喂喂喂宁美人,注意形象,别摸鸡毛掸子啊。 宁星意天不怕地不怕,从小就怕宁奶奶的鸡毛掸子。 也不是疼,主要是丢人。 他都快十八了,还让奶奶拿着鸡毛掸子追半条街,这像话吗! 你们俩穿一条裤子,我不问他。宁潋口上虽然这么说,但还是从抽屉里找出药膏和碘伏,白了他一眼:回去洗个澡,自个儿把药上了,饭已经做好了,你吃了就去写作业不用等我。 得嘞。宁星意拎起书包咚咚咚爬上楼。 宁潋看着孙子离开的背影,眸色忽然暗了暗,扭头看向外头的天。 刚才还有微弱天光,现在却突然乌云密布,天穹塌陷一般压下来,将破败的秀水路描上了一层沉闷阴影。 一个不好的预感从心头浮现。 终究还是要走到那一天,这是躲不掉的,无论她带宁星意走的多远,只要还活着,该面对的事情还是无法避免。 宁潋低着头,手指不自觉抓紧了一边的苍蝇拍,越发出神。 宁婶,买包烟。 宁潋抬起头,眼底阴霾瞬间消散,从柜台里拿出一包烟笑眯眯递给顾客,又顺手抓了一把糖块,拿去给澜清吃。 您就惯着她,天天吵着说要来找宁奶奶玩儿,我看她就是想吃糖。那成,我就拿着了,谢谢宁婶啊。杰叔哈哈笑着。 杰叔本名徐杰,是徐彻的爸爸,在隔壁开修车行,是个挺粗犷的汉子,年轻时候也混账,老婆跟人跑了,一直也没找,就带着孩子过。 他一个粗野汉子,加上生意忙经常顾不上孩子,没人带就往宁潋这儿一塞,徐彻在宁家的时间比在自己家还多。 后来徐杰经人介绍又找了一个挺年轻的女人,干活利索人看着也爽利,邻里都说有这么个继母,徐彻这孩子得受苦。 即便一开始不会,等她有了自己的孩子保准也受欺负。 结果那女人愣是没要自己的孩子,一晃十几年过去了,两口子才要了个小姑娘,小澜清屁颠屁颠跟在徐彻后头,黏的什么似的。 孩子满月也才起了个小名儿叫小丫儿,徐杰挠头说自个儿没什么文化,两口子都让宁潋帮着起个名。 这秀水路的人都说宁潋有气质,不像个普通老太太,不过看他们祖孙俩怪可怜,也没人多问。 宁星意上楼洗澡,看到身上有大片大片的红色,穿惯了的衣服就像一个长满尖刺的刑衣,摩擦的他皮肤很疼,就像是有一根根细针从他的毛孔精准的扎进去。 他恐怕真的是过敏了。 宁星意拧开花洒被水烫的嗷一声往后跳了一步,伸出指尖往冷水拨了拨,怎么调都觉得不舒服,要么烫要么冷。 他索性冲了个冷水澡,吃完饭准备写两张卷子,他这几年虽然混,但学业也勉强能够跟上,将来考个普通大学是没问题的。 反正宁潋也不要求他考的太好。 他路过神龛,停住脚步又退了回来,拿起打火机点燃三根香,毕恭毕敬的鞠了躬然后插在香炉里,补上了即将燃尽的香。 神龛两侧放着两个漆木雕刻的小灵牌,暗红偏黑的木色上是白色小篆雕刻的字体,这上面供奉着的是他的父母。 说是父亲,其实宁星意根本没印象,他连长什么样都不知道,这两个名字也好像与他无关,他从小就跟奶奶姓。 在他记事起,家里就供着这么两个灵牌,一天三炷香从来不熄。 对他来说就是两个阴阳相隔的陌生人。 小时候他问过为什么别人都有爸爸妈妈,还有爷爷奶奶疼爱,而他只有奶奶,他考了一百分没人夸奖,家长会都是奶奶去。 他问奶奶,但总得不到答案,于是自个儿跑出去找爸爸妈妈,也就是那次遇见了陆珩姜。 他也是那个时候,第一次知道了什么叫哨兵。 当时小小的陆珩姜嫌弃的丢给他一条手帕,宁星意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