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同人]我在咒术界当文豪_分卷(45)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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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卷(45) (第1/3页)

他怪不了森鸥外,也怪不了坂口安吾,最后只能怪他自己。
  他早就应该预见到这个结局,依照他对森鸥外的了解,他早就能预见到这个结局,就像他现在注视男人的背影,都能想象出他的表情,一定是一如既往的闲适与温和,深紫色的眼眸里掩着点笑,没什么能超出他的布局,也没有能跳出棋盘的棋子。
  森鸥外握着国际象棋里的白皇后,轻轻摩挲了两下,侧过身,将桌上的红茶递给太宰治,语气柔和,用像是诱哄生病的幼童吞下苦涩药片一样的口吻:好了,不要生气了。
  太宰治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像是一尊不会说话的漂亮雕像。
  森鸥外又笑了笑:还是我做错了什么?
  良久,太宰治低低出声。
  没有。
  [只是我感到无法接受而已。]
  黑色汽车在山路上疾驰着,太宰治猛地一打方向盘,就差一点车身就要擦着岩壁滚下去,他眨了下眼,力图将注意力完全集中,脑袋已经不再像之前那么疼,反而有种闷闷的木。
  织田作!
  黑色大衣从肩头落下,掉在身后。
  他生平第一次知道血液能这么烫,沾染到绷带上的血迹比火还烧,烧得他连扶住男人的身体都扶不稳,织田作说的每一句话都仿佛是在交代遗言,就像以后他再也没机会说了
  织田作之助有些抱歉。
  他在和iic首领交战的时候,还有些挂心太宰治,遗憾着他没能和太宰治道别,可眼下见到了,他又后悔了。
  他不该死在太宰治面前的。
  生命的重量可以很轻,也可以很重,他并不想让自己的死成为太宰治一生中刻骨铭心的一道疤痕,永远无法痊愈,只能烂成疥疮,太宰治的神情实在太令他难过,难过到他忍不住抬起手,抚上少年毛茸茸的蓬松头发,想给他一些安慰。
  [他都不知道自己在哭啊。]
  人痛苦到极致的时候,反而流不出眼泪,织田作的视线已经模糊,他看不清太宰治的脸,却能看见太宰治在哭。
  [真是抱歉。]
  织田作之助忽然感觉指尖有什么东西顺着流下,湿漉漉的,他意识到前几日太宰治被子弹蹭破的伤口还没好,想提醒他注意一点,不要惹得伤口发炎,但这句话无论如何都说不出,肺部吸入的空气,每一次都比上一次少一点。
  别说了织田作。
  太宰治没注意自己的声音都在发抖,那是非常微弱的颤抖,像是极力压抑着什么,他试图用手掌去按压对方的血管,想要截断不住外涌的鲜血,但怎么都做不到,就像人无法截断奔涌的河流一样,织田作的生命就像一把紧紧攥着的细沙,无论他怎么祈求,都一点一点从指缝中流出去,消失不见。
  他怎么都做不到。
  他怎么都救不了他。
  伤口是致命的贯穿伤,空腔效应导致周围的肌肉破碎粘连着,子弹切断了大动脉,以眼下的出血量,他还剩下一分二十秒。
  一分十秒。
  一分钟。
  织田作,我该怎么做?
  明明他才是每天找死的那个人,新伤叠着旧伤,以前他们喝酒下过赌注赌谁先死,第一是太宰治,第二是坂口安吾,最后才是织田作之助,织田作又是杀手、又是异能力者,每天烦恼的事都只是薪资微薄养不起五个小孩子。
  去成为救人的一方。
  他的还没有动笔。
  他还没有为他的作序。
  残阳将血映衬得更红,红艳艳的,渗进白色衬衣的布料。
  还剩三十秒。
  他望着织田作之助的眼睛,自己的眼睛灼热而又干燥,干涩得他恨不得将眼球抠出来,积攒久了的惶恐与绝望一瞬间爆发出来,嗓子干涩得厉害。
  他好渴啊,他好想回酒吧再喝一杯酒。
  难喝也不要紧,没空聚不齐也不要紧,威士忌加冰,他这一次一定不去拨弄那磕冰球,搅得那杯酒没法喝,他不想死了,他只想能继续在小酒馆消磨日子,一天一天,得过且过,没什么不好。
  再给他一次机会吧,让他救下织田作之助,要他干什么都行。
  再没有机会了。
  我懂了,我就去照做吧。
  太宰治闭着眼睛,他跪在织田作身旁,淌出来的血沾满他的衣服,袖子、裤腿、那些血仿佛都成了熔炉,能将他焚烧得干干净净。
  头疼得像有人用钉子钉进头颅,耳朵上方那道伤口前所未有地刺痛着。
  他一头栽倒在织田作之助身上,倒入血泊之中。
  等太宰治睁开眼睛,第一反应就是捂着嘴撕心裂肺地呕吐,但又什么都吐不出来,胃酸灼破食道表皮,他躬着背,眼前炸开五颜六色的扭曲色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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