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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节 (第3/3页)
虫和动听悦耳的鸟鸣声,放学的时候,我们几个调皮的男孩子还会在小溪里头玩耍,那溪水清澈见底,里头多得是小鱼小虾。那种亲近自然的愉悦,是你们用再多的钱都买不来的快乐。” 若在以前,邵赫可能会辩驳几句,可走了这么一转,他才发现人类用金钱建造的美丽王国,地下都埋藏着无数生灵的痛苦与绝望,而过度的开采和恣意的破坏,早已经让世人赖以生存的地球不堪重负。 杜燃继续说:“一直以来,我都很希望改变这个现状,同时也呼吁更多的人保护环境,守卫我们的家园。这条路很苦,前妻不理解我,女儿也为此记恨我好些年,可我没有放弃,也不能放弃,毕竟愿意做这种事的人实在太少了。我跟你说这些,并不是为了歌功颂德,而是提醒你,别只顾着自己,也要想想自己的后代啊。最近几年,我已经发现自己的体力跟不上,脑门上的白头发也使劲地冒出来,想不承认自己是个老头子都不行。我终有离开的一天,你们这些年轻人,尤其是你这种对社会有一定影响力的人,更应该肩负起这个重担。你没必要像我们这样四处奔波,只要在做决策时把眼光放长远一些,少出席几场舞会,带头多参加一些环保活动就足够了。” 邵赫语中并无半点敷衍或哄骗:“我会的。” 杜燃又跟他碰了碰酒瓶,接着又灌下一大口:“对于她们母女,我问心有愧,现在宁宁她妈改嫁了,看她过得还不错,我很替她高兴。而宁宁呢,嫁给你后好像就没几天安稳日子,真不知道是你的问题,还是我那女儿不会做人。” “是我的问题。”邵赫也喝下一大口的酒,“我没有把她照顾好,还老让她受委屈,也难怪您这么不信任我。” “谁的婚姻没有起起落落啊,好好学着经营,那些天作之合的鬼话都是骗人的,两个人走到最后,依靠的都是对彼此的迁就和包容。”杜燃拍拍他的肩,声音低沉了几分,“我祝福你们。” 杜羨宁出来的时候,杜燃已经不在,看到他脚下放着两个空瓶子,她从后方弯腰环住他的脖子,摆出一副质问的样子:“说,哪儿来的酒?” 邵赫拉住她的手:“爸爸给我的。” 杜羨宁微微惊诧:“出门在外,这烈酒是稀缺资源啊,爸爸向来宝贝的很,怎么突然大方起来了?” 用树枝拨弄了一下火堆,邵赫理所当然地说:“因为他喜欢我这个女婿啊。” 像是听到笑话,杜羨宁捏着他的脸:“你可醒醒吧。” 说完邵赫也笑了起来,虽然似是不可能,但又成为事实:“是真的,他刚对我说,祝福我们。” 杜羨宁坐到他身边:“这里风大,你是不是听错了?” 将树枝丢掉,邵赫抬臂将她搂紧,突然凑到她耳边说:“我爱你。” 杜羨宁愣了愣,耳根逐渐发烫,她不住嗔道:“突然说这些做什么!” “就想试试这么大的风你能不能听清楚。”他坏笑着,“做个小实验而已,你还脸红?” 被捉弄的杜羨宁又羞又恼,绕着几顶帐篷追着邵赫来打。 邵赫玩心不减,他故意放慢脚步,眼看着要被逮到,即便闪身躲开。 杜羨宁次次落空,几乎想翻脸。后来跑累了,她站在原地气鼓鼓地说:“你跑啊,再追不上我就不追了!” 邵赫从容向她走去,把人扛起来就往帐篷后方走去:“那就换我追你啊。” 看到这对小年轻在嬉闹,有人对杜燃说:“你女儿跟女婿感情真好。” 杜燃舒展眉头,微微露出笑容:“希望下次跟他们见面,感情还是这样的好。” 这是他们在南非草原的最后一夜。两人躺在草地上看星星,邵赫一手枕着自己的脑袋,另一只伸出来让她枕靠。 晚风略带狂野地吹拂,杜羡宁转过脸望向他,忽然没头没脑地开口:“你再说一遍。” 邵赫装傻:“什么?” 杜羡宁敲打了他一下:“就……就你刚刚那句!” “快看,”邵赫仰望夜空,“有流星!” 杜羡宁仍是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别胡扯,快说!” 邵赫强行将她的脑袋扭正:“你看,又有一颗了。” 一抹耀眼的拖尾果真掠过寂寂夜空,杜羡宁惊呼起来:“真有流星啊!” 他提醒:“不许愿吗?” 杜羡宁再度将目光投向他:“我许了,你听见了吗?” 邵赫倾身,虔诚地吻住她。 星河漫漫,风声寂寂,所有的缠绵亦化作一句千回百转的情话。 而这句情话,他终将用余下岁月浪漫诉说。 —正文完结— 作者有话要说: 正文完结啦,先给自己撒个花~ 接下来会写番外,大概就是撒个糖,怀个孕,再回头谢谢邵老板和宁宁青葱岁月年少无知的那些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