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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节 (第2/2页)
同的房间走出。 方行洲心中暗骂了句当表子还立牌坊,摇着扇子笑眯眯的迎上去:“道长,起来了。咱们用过早膳,去建宁坊听说书吧,今天那讲的是当朝六皇子战败的事,人多,热闹着勒。” 萧然:“在下却之不恭。” 六皇子靖王战败一事是去年轰动大魏朝的事件,至今被人津津乐道。 当说书人拍惊木开讲时,底下听众激烈的讨论声就没停止过。 几乎分为两派,一派将靖王骂得狗血淋头,一派则竭力拥护靖王。 “……这靖王天赋异禀,从十四岁上战场以来,八年带兵,不说百战百胜,也是百战九十九胜啊。偏在去年,那一场对战南疆的战役中,靖王带兵十万,对方只有兵五万,看似胜券在握的一战,竟然败了,十万兵将,像十万猪狗一样让敌军屠宰啊!这不是投判了敌军,这是什么。” 说书人只管调起听众的情绪,不用负责任的。 当即坐席上一名彪形大汉跳起来反驳:“放你娘的臭屁!老子跟随了靖王八年,靖王忠肝义胆,曾以一人之力闯入敌营,救下他名下副将。这样有情有义的人,绝不会是你口中投敌叛国的人。” “这位壮士别激动,”说书人拍下惊木:“对战那日,靖王待在帐中,迟迟不去和粮官交首,也未发号施令抗敌。这可是很多军士有目共睹的呀。” “正因如此才可疑,靖王不战而降,事后还不逃跑,等着朝廷问罪。这是正常人干的人事儿吗。”底下有人反驳。 “哎,正是要出其不意,让人心生疑窦,越觉得不真实,靖王反而越显得无辜,显得事有蹊跷。这一招坐以待毙妙啊。”另一波诘难者反击道。 靖王事件的对错就在两方人的口若悬河中反复拉锯。 方行洲兀自听的过瘾,却不听旁人发表一声意见,主动问道:“道长对这一失足成千古恨的靖王有何看法?” 萧然匀速的晃着手中茶杯,事不关己般:“这靖王要么真的无辜,要么便是一个城府极深的人,居然想出坐以待毙的法子来掩人耳目。” 和稀泥的中肯答案,方行洲撇撇嘴,转头看向台上。 听完说书,萧然和方行洲分道扬镳,相约明天再去别处游玩。 途中,萧然看向一言不发的宁汐:“在想什么?” “靖王,应该是个好人。”宁汐方才本想为靖王喊冤的,加入拥趸那一波。 但她身份是阿桑,能不言则少言,免得露出破绽,引起方行洲的怀疑。 萧然眉心微跳:“你见过靖王?” “见过,但印象不深了,他只是我照顾过的一个病人而已。”宁汐甩甩脑袋,记忆模糊。 一个病人而已…… 萧然沉声:“走吧,明天为方先生准备一场道教法会。” 另一边,方行洲也不止玩玩闹闹那么简单。 “看出他们的破绽了吗?”接触两天下来,方行洲问身边的心腹小厮杨九。 杨九是从底层人堆里摸爬滚打起来的,最擅察言观色。 杨九摇头:“没有破绽。爷故意带他们去听说书,几乎只要是大魏朝人士,都会对靖王战败一事有着极端的看法。但他们师徒三人不喜不怒,真的是像从东海别国来的。” 方行洲点头:“是啊,那个阿桑,既懂医理,又对她师父情愫浓浓。不似作伪。” 但远在东海的玄清门,怎么突然来中原了呢。 方行洲是个生意人,小心驶得万年船,且再观察观察。 第25章 喜欢 翌日,天朗气清,阳光普照万里。 萧然择了一处场地阔大的道观,特意为方行洲举办了一场隆重的传经诵道的法会。 三千信徒坐在校场的蒲团上,前方有一排席坐,供资历深厚的法师轮流上前诵法、辩法。 前来旁听的嘉宾,座位在左侧一排榕树荫凉底下,有茶水糕点,经文道典。 萧然不时往贵宾席主位上的人瞄一眼,脸色有些黑沉。 如此精心布置的法会,方行洲却睡得鼾声如雷,整个身体瘫腻在椅子上,旁边的月娘为他轻轻扑打着罗扇。 个把时辰,人流散去,月娘晃醒男人:“爷,醒醒,法会结束了。” 方行洲揉揉惺忪睡眼,抻了个懒腰:“结束了啊。最近邀我听法会的不少,待会还有一场佛教的,知微道长,阿桑姑娘,一起去瞅瞅?” 方行洲在扬州的时间不多,也就是说,留给萧然的时间也不多。 能争取一分彼此了解的信任,就多一分胜算。 萧然几不可察的轻哼:“在下恭敬不如从命。” 听男子倨傲的口吻,方行洲明悟,以阴阳调和为主的玄清门莫说跟传统道教有冲突了,跟佛教也是水火不容勒。 还有传闻,知微道人和玉女阿桑每到一处佛堂,都会行事挑衅。 方行洲来了精神,桀桀邪笑:“那就有劳道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