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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7节 (第1/2页)
萧致想了会儿,从购物袋拿出刚才买的糖,取出一枚粉色晶莹剔透的:“这个代餐,行吗?” 退而求其次。 谌冰看了几秒,有总比没有好,点头:“嗯。” 萧致剥出糖纸,不太确定谌冰能不能吃,将糖掰成四份后递给谌冰小小的一颗碎粒:“来,含着。” 谌冰:“……” 这就是生病人士的痛楚。 谌冰也没别的办法,只好咬到唇内卷了卷。 甜味在舌尖融化,谌冰感觉很憋屈。 ……这种生活,开始变得越来越难以忍受。 换成上辈子癌症晚期,那会儿任人摆弄都觉得没事儿无所谓,现在反倒矜贵起来了,处处觉得不满意。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萧致在身旁。 总能助长他性格中骄纵和溺爱的一部分。 谌冰垂着眼皮,静静地思索。 耳畔,萧致以为他还是不快乐,靠近贴着他的脸啾了一口,呼吸沉沉。 “就一次,以后不会这样。” 萧致安慰猫猫似的,小心地亲他耳侧,音字缱绻。 “乖了,乖了。” - 深夜,谌冰手腕有些凉,抵着白净的被褥,侧头看向另一方。 萧致背影高挑,从柜子里取出崭新的床褥铺在陪床,回头:“你困不困?” 谌冰:“不困。”说完,又补充,“在医院,差不多所有时间都在睡觉。” 萧致坐下,说:“我有点儿困了。” 谌冰:“你睡。” “不着急。”萧致走近,他穿着一双白色的板鞋,浑身干干净净的,他垂眼打量谌冰覆身的被子。 谌冰:“怎么了?” 萧致手指按住被角揭了揭:“我想看看你的伤口。” “……” 谌冰一时安静。 他当时受伤受得太突然,虽然早做好了这辈子会出事的心理准备,但那天还是太突然了,就像以前出事的每一天从来没有任何预兆。他腹部差点儿被开了个洞,在icu躺的几天一直维持无菌环境,避免伤口可能大面积感染。 现在,谌冰看了会儿别处,说:“看吧。” 萧致掀开被子。 谌冰穿着一件宽松的病号服,长腿因为冷微微蜷着,被萧致抄着腋窝抱起来靠着床背,一颗一颗解开病号服的扣子。 房间里有空调,温度不算太低。 谌冰说:“缠着纱布,你也看不清楚。” 萧致应声很低:“我想看。” 扣子全部解开。 萧致攥着衣襟拉开,眼前是白净的肩颈,锁骨,胸口和腰腹,皮肤像褪去色泽的珍珠。光这几天谌冰就瘦了不少,肋下隐约显出骨纹,微弯的脊梁看似弱不禁风,极易被拗断。 他腰侧被纱布裹紧,勒出红痕,其中一块稍微突出,明显是伤口的位置。 萧致半弓着脊梁,垂视他的伤口,伸手轻轻地放了上去。 谌冰说:“你别按到了,会疼。” “好。” 萧致查看到谌冰身前皮肤一些细碎的血痂和乌青,抚摸他苍白的皮肤。 “刚才就是这儿疼?” 谌冰:“嗯。” “操。”萧致自言自语似的,声音暴躁,盯着伤口像对待仇人,“不许再弄疼我老婆了,懂?” “……” 迷惑发言。 谌冰没忍住,嗤一声笑了。 ——他这个笑可以算是今天最大的动作之一,腰腹随之牵扯,泛起一阵极轻的刺疼。谌冰猛地探手握住萧致的手腕,嘶了声气:“……你别说话。” 萧致:“?” “我不能笑,”谌冰艰难地说,“会疼。” “……” 萧致岔开话题。 他继续抚摸谌冰,手指游弋到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