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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节 (第3/3页)
是假象。可同时,她已经无法自拔地沉醉在这人带给自己的虚荣与满足中。 ??索要答案?不过是幌子罢了,从头到尾,是他在紧逼她。 ??用手比了个枪的形状,陆晚拿指尖抵住祁陆阳的胸膛,说…… ??“你赢了。” ??“你在赌,赌我舍不得,而且是看你越憋屈、越孤独、越没人可以信任,就越舍不得,对吗?陆阳,我们俩早就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你赶不走我,也不是真的想放我走。以后这种拿捏别人的本事可以收起来了,我和你之间,用不着。” ??祁陆阳没忍住笑了起来:陆晚太了解自己这个人了,比想象中还了解。 ??刚才,陆晚拿着枪说“教我用它”时,祁陆阳脑中条件反射地蹦出四个字:何德何能。 ??在所知不多、甚至连对方对自己的真实感情都无法确定的情况下,她这番所作所为,实在当得起一句孤勇。 ??除了感动和感激,祁陆阳心里更多的是佩服。因为他知道,易地而处,要不是那年在假寐中撞见陆晚藏不住的少女心意,自己不一定能做到如今这份上。 ??不,是一定不会做到这个份上。 ??说到底,哪怕是曾经火热赤诚的少年陆阳,心底里仍藏有几分天生的凉薄和自私——男人的爱情往往如是,它充满前提,有的放矢,经不起推敲。 ??之前在别处,祁陆阳不止一次揣着两分倾心伪装成五分,硬要换来对方付出十分;偶尔,他会碰到那种几乎和陆晚一样莽撞不计较的女人扑上来,也只是冷眼旁观,摆出副爱莫能助的寡情模样,钱财大方,真心吝啬。 ??卑劣,狡猾,心无愧怍。 ??好在,祁陆阳唯独不会这样对待陆晚,他于年少时就已决计将余生最后一丝温热全部预支给她。 ??在陆晚这里,除了坦诚某些事情,他什么都做得到。 ??本想说句缱绻徒劳的我爱你,等话到嘴边,祁陆阳心觉还是太过廉价平庸,细细想了想,更换措辞: ??“后半辈子,在我这儿你一点亏都不会吃,只有赚的。” ??作为一个生意人,这是他能给得起的最大承诺,无条件让利,扎实铿锵,有分量。 ??“说得跟做买卖似的。”陆晚淡淡回了句,如东风射马耳,听过就忘。祁陆阳早知她不是冲着什么承诺来的,一时却仍有些失落,潦草地笑了笑:“迟迟,我今天真给你准备了个礼物,你肯定喜欢。” ??“什么礼物?”她问。 ??“你不是想要个院子么?”祁陆阳搂住陆晚,让人把手搭在自己肩上,“我看好了一处地方,有山有水,有树有花,已经定了,手续批下来就动工。” ??陆晚眨了眨眼,眸子里头亮闪闪的:“在哪儿?听起来挺大的。” ??她哪里知道,自己少时用手指朝着山间虚划了一个圈,又随口感叹了几句,祁陆阳便将那几百亩地一寸不少地全要了下来。 ??再混不吝的浪荡灵魂,偶尔也想试试一诺千金。 ??后来的后来,不止章华县周边,就连省城南江不少人都在传,这个对外叫作“春迟山庄”的地方,是帝都某大佬为搏美人一笑、豪掷千金圈起来的藏娇处,里头奇珍异兽无数,琼楼玉宇雕梁画栋,等闲人等却连门口都不让多呆…… ??不过都是些以讹传讹的市井流言,故事本身鲜血淋漓、撕扯纠结的不完美模样,外人不曾知晓,也无意知晓。 ??而当下,祁陆阳看出来陆晚是真感兴趣了,不由自得,“在昆禺山。还好,不算特别大,够你折腾。” ??女人莞尔:“我一个人用不着太大地方,差不多就行了。” ??祁陆阳正色:“什么一个人?我们俩一起住,再生一堆小孩儿,到时候你只怕得嫌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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